這兩個人怎麽來了？

聽沒聽到剛剛的話？

馮奚看了眼沈王，他已經上前攙住她的手，“你怎麽了？沒事吧？”

馮奚忙搖頭，“我沒事，快看看皇後娘娘吧，她摔倒了！地上有破碎的茶杯，看看娘娘的手有無大礙！”

後面的侍女和太監趕忙上前去將皇後扶起來，皇帝墨則以將皇後望著，見她滿臉淚水，走過去擡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淚，“以後這地方就不勞皇後費心過來了，保重著自己身體便好，三德，趕緊送皇後回寢宮。”

皇後忽然卻仿佛失控般抱住墨則以的手臂，仰著頭看著他，眼淚仿佛斷了線地往下落，“為何皇上對臣妾總是這般冷漠，為什麽？我不懂我到底做錯了什麽？”

她一聲聲，聲嘶力竭，垂死掙紮般地質問。

墨則以高高地站在她眼前，垂眸看著她，聲音深沈，“皇後莫要胡言，你永遠是孤最好的皇後。”

皇後抓緊他手臂，呆呆地看著他，眼淚卻流得更洶湧了。

墨則以伸手將她的手拿開，低沈道，“今日這樣的事情便不要再發生了。三德，皇後病了，送皇後回寢宮，宣太醫盡快診治。”

皇後看著自己的手，空空的，什麽也沒有。

想要努力抓住的卻根本抓不住。

她茫然地擡眸，看到的只是總是看不透的那張臉。將所有情緒都掩蓋在完美的面具之下的那張臉。

她忽然輕輕地笑了一聲，笑容淒涼悲哀，然後便被侍女們攙扶著離開了這裏。

馮奚心情有點不太好，這皇宮裏真是吃人，連這天下第一的美人都熬成了瘋子一般。

墨則以情緒低斂下來，“阿循，今日孤便不能和你再下棋了，那盤棋局便就放著不動，等宮中宴會那日，再來分個勝負罷。”

墨循夜頷首，“聽皇兄的。那臣弟便先告退了。”

墨則以擺手，“好。”

出宮的馬車上，馮奚好奇問道：“那麽長的時間，你們的棋局一局都還未分個勝負？”

墨循夜冷聲道:“總會分出個勝負的。馬上便是了。”

“可是今日皇帝連一眼都未曾瞧過我，他真的對公主還有舊情？”

“看不到的情緒才有隱藏。一切計劃照舊便是。”

馮奚垂眸想了想，擡頭看他，“你對皇後可有了解？”

墨循夜已經閉目休憩，緩緩道：“皇後與你有幾分相似，當年宮中大臣便是在宮外尋到了這樣一個美人，擅自送到了宮中，沒多時，盛寵後宮，便不斷晉升，榮升皇後之位。但是，後宮並無一個皇嗣，你說奇怪不奇怪。”

他只是個陳述句，也沒半分好奇的語氣。

馮奚卻總結，“皇帝某方面不行，無法滿足後宮女人們，所以便以冷漠掩蓋，後宮寂靜清冷，時間一長，便逼瘋了人？”

墨循夜睜開眸子，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地搖了搖頭，嘆氣，“你還有什麽不敢說的了？”

馮奚冷哼一聲，“在你的面前，有何不敢。比起你的野心，我這些話真是小到可以忽略。哈，我倒是又想到一個問題，你們兄弟兩個，是不是有一樣的隱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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